第31章 不像開玩笑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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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從她和補課老師談了戀愛, 他好像變得越來越敏感，情緒也越來越不穩定，她不得不時刻安撫他的情緒。
“你不用來了, 你讓我傷透了心。”他的哂笑帶著陰陽怪氣, “你總是偽裝成喜歡我的樣子，口口聲聲說愛我，會和我永遠在一起, 卻總是要和其他男人牽扯上關系。”
“我知道那個男的家裏很有錢, 你又是市長千金, 你們永遠看不上我這個窮小子。”
“你去吧，我不耽誤你的好前程。”
說完，男人直接掛了電話。
秦蘭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, 心裏特別傷心，只能無助地蹲在地毯上哭。
她沒有, 她真的沒有，那些都只是她的朋友。
本來精心準備的JK服被扔在了邊上, 映著少女花一樣的面容。
她其實偏好蘿莉的裝扮，也喜歡JK服，但是他說她的身材穿JK服的樣子很滑稽，她後來也就沒穿過了。
她也不知道為什麽，他還是生氣了。
到最後，秦蘭也沒來席臻的生日會。
只是在群裏發消息，說自己感冒了, 不好意思來不了。
幾個人看到消息後面面相覷, 出門前還好好的啊。
只有墨竹隱約猜到了什麽，心裏微微有些嘆息。
這種事換了她，沒有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, 她會在感到危險和傷害的情況下，會用拳頭捍衛自己。
秦蘭的武力值其實也不錯，但只要是人，都會有心理上的弱點。
“既然秦蘭來不了，我們先吃吧。”
葉嘉欣也沒往深處想：“好，那到時候我給她帶一塊蛋糕吧。”
“行。”
大家也沒多想，菜上齊了後，開始吃飯。
他們大概點了二十多道菜，不過有的菜分量不多，都是這個酒店的招牌菜，能吃完。
墨竹把脫下來的外套，掛在了進門的地方。
陳瀾突然問墨竹：“姐姐，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啊？”
墨竹：“很巧，跨年前一天，也就是12月31號，本來還說今年的那一天是世界末日……”
喬瑾一臉茫然：“啥，啥世界末日，有這個事兒嗎？我怎麽沒看到。”
大家難道不是在同一片網上沖浪？
見他媽說漏了嘴，席臻連忙岔開了這個話題：“之前我還以為你比我小了好幾個月，原來是你騙我的。”
墨竹：“因為看你好騙嘛。”
席臻：“……真的一定要這麽互相傷害嗎？”
媽，我不是你最愛的寶寶了嗎？
葉嘉欣覺得很不錯：“這個日子正好，除了慶祝竹竹的生日，我們還可以一起跨個年。”
肖英：“咱們還可以一起蹲守到零點，每一年的這個時候，廣場上的煙花特別好看。”
“好啊。”
墨竹心裏很開心，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滿足。
她沒有和朋友過過生日，更沒有一起跨過年。
她以前好像也並沒有什麽朋友，只有小弟，女孩子也都怕她，她也不在意，一直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我行我素的。
生日是因為從來她不過，至於跨年，她以前幻想過，和席銘一起，不知道今年會不會實現，一定會吧？
如果2032年的自己真的回到了2012年，她應該會回去找席銘吧？
那麽，2032年的墨竹，會和少年席銘一起跨年嗎？
想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，墨竹忽然又發現，自己好像有了很多個朋友，尤其還有葉嘉欣和秦蘭兩個這麽可愛的女孩子。
吃完飯從酒店出來以後，席臻問她了。
“媽，秦蘭今天到底怎麽了，你知道嗎？”
“我也不太確定。”
墨竹沒有多說，因為大部分是自己猜測的。
“她只是告訴過我，在和自己的補課老師談戀愛，有些事情還待進一步論證。”
席臻：“那就是因為這個男的吧？”
一聽是補課老師，他皺起了眉。
“看樣子，這個男的不老實啊。”
墨竹聽他這麽說，倒有點好奇，反問他。
“為什麽這麽說？”
“這個男人，有點賊，還有點賤。”
“誒？”
席臻：“你想啊，他在作為一個拿錢的補課老師，不好好給學生補課，還一門心思和學生談起了戀愛。這種連職業道德的男人都沒有，人品又能好到哪去？”
秦蘭爸媽請他是來補課的，不是戀愛的。
這要是家長知道了，還不得氣瘋啊。
“而且現在又是高考階段，不管從哪個方面講，他至少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自己的學生確立關系，如果他真的喜歡秦蘭，也尊重她的話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秦蘭去個朋友的生日宴會他都要管，限制別人的自由，這算什麽？”
在席臻眼裏，這簡直已經是“不要B臉”了。
不僅如此，他還嗅到了一股鳳凰男圖謀不軌的味道，秦蘭的家境很好。
當然了，後面是他猜的，也不敢完全確定，或許他真的只是喜歡秦蘭也有可能，最後總結了一句。
“垃圾只適合分類。”
墨竹：“你說的對，他這樣做，人品真沒好到哪去，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歡秦蘭。”
墨竹聽他這麽分析，心裏還是挺高興的。
“兒子，你三觀可以。”
“那當然了，耳濡目染嘛。”
母子倆一邊出來，一邊看車。
“不過作為朋友，我們不能擅自幹預什麽，就怕事情越來越糟糕，見機行事吧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的。”
和好朋友吃完飯，再和家裏的大人們吃飯，這是席臻往年生日的慣例。
墨言看到母子倆出來，朝他們招了下手。
“在這。”
墨言又開了他那輛非常騷包的車，以至於所有人的眼神都往這邊看。
墨竹一上車，就看到了後座的席銘。
他坐在車上，似乎在處理什麽文件。
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輕點，翻閱文件的速度也很快。
聽到車門開了，擡起那張波瀾不驚又完美的臉，看向了上車的墨竹。
“和朋友吃完飯了？”
墨竹嗯了一聲，把書包放下來。
“你還在工作嗎？”
“已經差不多處理好了。”
席銘合上電腦，拿了一瓶礦泉水，打開喝了，墨竹看著他的動作，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墨竹了解到，他幾乎不喝飲料，只喝礦泉水，她和兒子就不一樣了，各種“垃圾食品”都要嘗一嘗。
生活作息井井有條，大概因為強迫癥的原因。
這樣的神仙，就這麽被她拉下凡了嗎？
墨竹聽到他這麽說：“我們先去接爸媽，再去酒店過生日。”
墨竹脫口而出：“不去接你爸媽嗎？”
席銘聽到她這麽說，看她的眼神，多了幾分似笑非笑。
墨竹懷疑自己又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鬧了笑話。
席臻：“媽，你和我奶奶不對付，你確定想在我的生日會上上演一場婆媳大戰嗎？”
墨竹一驚：“……我和你奶奶處得這麽差嗎？”
席臻：“和我姑姑比起來，你和奶奶相處得好像也還行？”
墨竹聽到這句話，再看到兒子臉上的遲疑，眼皮子又跳了一下。
“我和你姑姑，又怎麽了？”
席臻：“上次小姑姑來了，你還朝她舉起了防狼噴霧。”
“……有這麽誇張嗎？”
席臻：“媽媽，你說呢？”
墨言在駕駛座聽了，忍不住笑出聲。
其他人，也都是隱忍不笑的樣子。
墨竹一看他們的表情，就覺得不太妙。
上一次出現這種表情，還是討論她年輕時候有多會惹事兒。
“何止誇張，席銘的那個妹妹啊，看到你拿出防狼噴霧時都快瘋了，還說不就是和你打過一架，至於嗎！”
墨竹：“……”
TMD，都打架了，這還不至於嗎？
“按道理來說，以我的武力值，用不著防狼噴霧啊。”
席臻：“你說好歹是你的小姑子，打殘了不好。”
……這倒是她的風格。
墨竹沈浸在新一輪的打擊裏。
原來，她和席銘的家人關系這麽差嗎？
席銘沒怎麽說話，臉上的表情雖然還是不鹹不淡的，但那雙眼睛透露著幾分笑意。
“這些都不要緊，沒關系，有我在，你們之間的關系還是能平衡。”
老公，當然是平衡婆媳關系的關鍵了。
墨竹心裏還有一點點沮喪，但席銘說不要緊，她也就沒多想。
本來婆媳關系，自古以來都是個難題。
墨竹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，拋出了一個世紀老梗，開玩笑地問。
“所以席銘，假如我和你媽同時掉進了水裏，你只能救一個，你選擇救哪個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席臻腦子已經展開了聯想，他媽為了驗證是她重要還是奶奶重要，拉著奶奶一起跳下了河……
墨竹見除了席銘以外的人，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，聳了聳肩。
“我開玩笑的，你們幹嘛都嚇成這個樣子？”
……老姐，你TM可真不像是個會開玩笑的人啊。
時刻記住你的人設，狠人兒！
席銘回答她：“我會救我媽，然後跳下去和你一起死，不管你去哪裏，我都會跟著你。”
休想擺脫我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這下不僅僅是墨言和席臻了，連墨竹臉上都露出了一個難以言說的表情。
“怎麽都這麽看著我？”
席銘看了下他們，清淡的眼眸，流露出一個笑。
“我也是開玩笑的。”
大哥，你TM更不像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啊！
墨言忽然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臟，這對夫妻，還真一個比一個狠。
車在路上行駛著，這個話題很快被拋到了腦後。
墨竹想了想，又問席銘：“你一直都只喝礦泉水嗎？”
墨竹不喜歡沒味道的水，飲料多好喝啊，各種口味的，她和兒子都喜歡。
席銘一直喝這種沒味道的水，不會覺得很乏味嗎？
“對。”
席臻看她的表情，大概了解她的想法：“你要帶我去買飲料？”
墨竹見他猜中了自己的心思，也不否認。
“我最近有一種特別對我口味的飲料，蜜桃烏龍茶，你要嘗嘗嗎？”
墨竹說完，還看了席銘一眼。
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拒絕。
席銘還是答應了：“好。”
席臻在邊上喊：“我也要喝！”
墨言：“行，你們一家三口去買飲料，我就不去了，今天走路累死我了。對了，順便幫我也帶一瓶。”
席臻一邊應著，一邊下了車。
三個人很快進了一家便利店。
墨竹拉開了儲存飲料的冰櫃，一眼就找到了她要的飲料。
大概因為暢銷，這款飲料到處都有。
席臻也拿了自己想喝的，又給墨言拿了。
三個人去前臺付賬，收銀員像是沒見過這麽好看，穿搭也很有品位的男人，臉都紅了。
墨竹擰開了瓶蓋，遞給他：“你嘗嘗這個？我還蠻喜歡這個口味的，你應該也會喜歡。”
席銘嘗了一口手上的飲料，甜的，他的眉峰跟著皺了一下，似乎有些受不了。
墨竹有點樂了：“別人喝到苦的才會皺眉，你喝到甜的皺眉？”
她發現了這一點，還覺得挺好玩，他到底是有多不愛吃甜的啊。
席銘：“太甜了。”
“怎麽會？我選的不是很甜的啊。”
席臻在邊上開啟了吐槽：“我爸就這樣，他不喜歡喝甜的東西，但媽你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堅持，要帶他嘗各種不一樣的飲料，尤其是甜的。”
墨竹覺得這飲料還好啊，不至於要甜到掉牙吧，她一邊想，自己還湊上去喝了他的飲料一口，似乎是想驗證甜度的事兒。
以為席銘個頭過高，她還墊腳了，才夠著他手上拿飲料的高度。
此時她的動作行為，完全是無意識的。
但落在別人眼裏，這就是有意撩/撥了。
席銘的睫毛也跟著垂了下來，他看到少女靠近他，那股清蘭的淡香，隨之侵入他的呼吸。
良久的，驅之不散。
席銘垂眸看她，梳理嚴謹的頭發，在額頭上掉下一縷。
他的手甚至已經習慣性地，想要做點什麽。
如果是以前，他會扣著她的後腦勺，然後親吻她，不會顧忌現在到底是在公眾場合還是在家裏。
對於這種早已破了的規矩，在他心裏已經無所謂了。
不過，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穿越後的她面前，流露出這麽濃烈的情緒。
他的內心，已經在波濤洶湧。
可是他眼前的少女，一無所知。
現在的他已經太了解她了，可現在的她，對他還不甚了解。
這麽一想，席銘想要撫摸她頭發的手，又放了下來。
與此同時，男人臉上又重新浮現了一個淺淡的笑。
溫和的，又讓人安心的，和往常一樣。
這樣的情緒變化從開始到結束，半分鐘都沒有。
但在旁邊喝飲料的席臻，眼神就暴凸了一般。
自打他媽穿越以來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爹媽有這麽親密的行為。
喵了個咪！臥了個槽！
確認過眼神，是八卦的眼神。
因為席銘是背對著席臻的，他看不到席銘此時的表情。可是就這麽看著，兩個人都要靠上了一樣，很親密。
席臻開始心癢癢了。
墨竹完全沒有註意到兒子的表情有多不可思議，也沒有註意到眼前男人的神態變化，而是一心放在了飲料上面。
“這不還好嗎？”
等看到席銘沒有動，墨竹才想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事，突然瞳孔地震。
媽的，她怎麽能就這麽喝他的飲料，他還拿在手上呢。
這……算不算間接接吻？
這句話剛從腦子裏蹦出來，男人那道帶著優雅的淡漠嗓音已經在耳邊響起。
“嗯。”
聽起來，像是剛好回應了墨竹腦子裏的那個問題。
“啊？”
還好席銘不會什麽讀心術，否則墨竹要羞臊得幹脆自殺算了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在墨竹認真思索的時候，席銘已經蓋上了飲料。
但他在蓋上飲料之前，又喝了一口。
“……”
間接接吻四個字，又在墨竹腦子裏炸開了煙花。
直到一家三口回到車上，墨竹還在想。
這個男人估計天塌下來，也應該不會眨一下眼，就是這麽的面不改色。
可能有人不喜歡這種性格，覺得太古板無趣了。
可對墨竹而言，席銘讓她安心。
他們去接了蘭翠雲老兩口，去了附近某酒店為席臻過生。
長輩們吃飯，當然沒有小輩們鬧騰。
這次餐桌上，多了很多墨竹喜歡吃的菜。
“竹竹，多吃點。”蘭翠雲給她夾了幾個雞尖，“你小時候最愛吃的。”
席銘給她盛了一碗湯，放到她左手邊。
墨言忽然在一旁發起無情嘲笑：“哈哈哈，我想起一件事，別人小時候吃魚卡刺也就算了，我姐她小時候吃雞翅居然都能卡到喉嚨裏了……”
啪的一聲，蘭翠雲一巴掌拍到了墨言腦袋上。
那聲“啪”特別響，響到全場都聽到了。
“……”
墨言被拍得一臉懵逼。
“媽，你幹嘛打我！”
墨山看了他一眼：“活該，誰叫你嘲笑你姐姐。”
席臻在邊上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。
笑完了，他又問他媽。
“媽，你真吃這玩意兒卡喉嚨裏了？”
墨竹：“ 7歲的事情了，我哪裏還記得……”
墨言在邊上無情揭穿：“艾瑪，你還說你不記得，你不記得怎麽知道是7歲的事情……媽你怎麽又打我！”
閉嘴吧，臭弟弟！
一想到席銘還在這，媽的她的裏子面子全都丟光了！
打完人的蘭翠雲，還讓大家吃菜，不用管他，從頭到尾都十分淡定。
——
自從墨竹拒絕了論壇版主胡清華的撤訴要求，她也賭氣一般不刪帖子，不僅僅是想膈應人，也想賭一把。
漂亮姑娘對自己的名聲都非常看重。
只是，她還沒等來墨竹的妥協，就等到了法院的傳票。
一看到自己要賠錢，胡清華真有點悔不當初。
幾萬塊錢，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。
再就是高川，他誹謗造謠墨竹在先，隨時可能要面臨退學的後果。
“墨竹同學。”
為了這事，教導主任和年紀主任都來了打圓場，一男一女，女人戴著一副眼鏡。
“這件事，要不就這麽算了吧？”
墨竹：“算了？”
她還有點不知道，這個算了，是什麽意思？
萬主任說：“關於帖子的事情，學校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了。這件事，的確是高川同學的錯，至於胡清華同學，她也為她的行為感到抱歉。”
墨竹：“既然她感到抱歉，為什麽不及時刪帖子，在論壇上向我道歉？”
萬主任：“胡清華同學已經刪了帖子，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吧？”
墨竹：“讓她刪的時候她不刪，現在晚了，要為這個後果埋單。她侵犯了我作為公民的權利，違法了。”
萬主任此時的心裏，真的是一陣無fuck說。
吳主任也開始勸說了：“但是高川同學家境不好，他在一中上學也不容易，馬上要高考了，難道你要趕盡殺絕嗎？”
墨竹：“吳主任，這話我有點不明白，受到傷害的不是我嗎？”
吳主任：“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，但你能不能換個角度想一想，高川同學要是退學了，可能一輩子就毀了，你忍心看到他就因為這一件錯事，萬劫不覆嗎？”
吳主任的道德綁架綁得很熟練啊。
謝邀，我很樂意看到。
如果1班班主任黃建華在場的話，她可能會對這兩個上級領導說。
你們對她一無所知。
墨竹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他如果退學了，不能參加高考，我就是那個毀了他一輩子的人？”
吳主任：“……倒也不能這麽說。”
雖然道德綁架是這麽個性質，但這麽攤開來說，他也要臉的。
墨竹：“如果我有罪，法律會制裁我。”
萬主任看她這樣，臉色不太好了。
“墨竹同學，你這是不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？”
墨竹：“很明顯不是嗎？我不願意。”
“很好。”
萬主任臉色變得鐵青，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麽頑固不化的學生。
“如果你非要這麽做的話，我只好請你一塊退學了。墨竹，你轉到一中來，先是和桑元鬧矛盾，現在又是高川，你這樣麻煩不斷，我們學校也要不起你了。”
居然還威脅她？
換了以前來退學這一招，她都不可能低頭，因為她沒錯。
現在作為一個有後臺的人，她更不可能懼怕。
所以，她擺出了一副笑著的表情。
“隨便啊，你們想開就開好了。就是給兩位主任提個醒，開除理由最好找個其他老師同學願意相信，又不會觸及到法律的，否則我的律師函，可能會發到你們手上。”
萬主任一看，這學生居然還敢威脅他，心裏是又氣又怒。
他還就不信了。
“叫你家長來，不用等校長了，我現在就告訴你家長，以後你都不用來學校上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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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用來了, 你讓我傷透了心。”他的哂笑帶著陰陽怪氣, “你總是偽裝成喜歡我的樣子，口口聲聲說愛我，會和我永遠在一起, 卻總是要和其他男人牽扯上關系。”
“我知道那個男的家裏很有錢, 你又是市長千金, 你們永遠看不上我這個窮小子。”
“你去吧，我不耽誤你的好前程。”
說完，男人直接掛了電話。
秦蘭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, 心裏特別傷心，只能無助地蹲在地毯上哭。
她沒有, 她真的沒有，那些都只是她的朋友。
本來精心準備的JK服被扔在了邊上, 映著少女花一樣的面容。
她其實偏好蘿莉的裝扮，也喜歡JK服，但是他說她的身材穿JK服的樣子很滑稽，她後來也就沒穿過了。
她也不知道為什麽，他還是生氣了。
到最後，秦蘭也沒來席臻的生日會。
只是在群裏發消息，說自己感冒了, 不好意思來不了。
幾個人看到消息後面面相覷, 出門前還好好的啊。
只有墨竹隱約猜到了什麽，心裏微微有些嘆息。
這種事換了她，沒有拳頭解決不了的問題, 她會在感到危險和傷害的情況下，會用拳頭捍衛自己。
秦蘭的武力值其實也不錯，但只要是人，都會有心理上的弱點。
“既然秦蘭來不了，我們先吃吧。”
葉嘉欣也沒往深處想：“好，那到時候我給她帶一塊蛋糕吧。”
“行。”
大家也沒多想，菜上齊了後，開始吃飯。
他們大概點了二十多道菜，不過有的菜分量不多，都是這個酒店的招牌菜，能吃完。
墨竹把脫下來的外套，掛在了進門的地方。
陳瀾突然問墨竹：“姐姐，你的生日是什麽時候啊？”
墨竹：“很巧，跨年前一天，也就是12月31號，本來還說今年的那一天是世界末日……”
喬瑾一臉茫然：“啥，啥世界末日，有這個事兒嗎？我怎麽沒看到。”
大家難道不是在同一片網上沖浪？
見他媽說漏了嘴，席臻連忙岔開了這個話題：“之前我還以為你比我小了好幾個月，原來是你騙我的。”
墨竹：“因為看你好騙嘛。”
席臻：“……真的一定要這麽互相傷害嗎？”
媽，我不是你最愛的寶寶了嗎？
葉嘉欣覺得很不錯：“這個日子正好，除了慶祝竹竹的生日，我們還可以一起跨個年。”
肖英：“咱們還可以一起蹲守到零點，每一年的這個時候，廣場上的煙花特別好看。”
“好啊。”
墨竹心裏很開心，發自內心的喜悅和滿足。
她沒有和朋友過過生日，更沒有一起跨過年。
她以前好像也並沒有什麽朋友，只有小弟，女孩子也都怕她，她也不在意，一直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，我行我素的。
生日是因為從來她不過，至於跨年，她以前幻想過，和席銘一起，不知道今年會不會實現，一定會吧？
如果2032年的自己真的回到了2012年，她應該會回去找席銘吧？
那麽，2032年的墨竹，會和少年席銘一起跨年嗎？
想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，墨竹忽然又發現，自己好像有了很多個朋友，尤其還有葉嘉欣和秦蘭兩個這麽可愛的女孩子。
吃完飯從酒店出來以後，席臻問她了。
“媽，秦蘭今天到底怎麽了，你知道嗎？”
“我也不太確定。”
墨竹沒有多說，因為大部分是自己猜測的。
“她只是告訴過我，在和自己的補課老師談戀愛，有些事情還待進一步論證。”
席臻：“那就是因為這個男的吧？”
一聽是補課老師，他皺起了眉。
“看樣子，這個男的不老實啊。”
墨竹聽他這麽說，倒有點好奇，反問他。
“為什麽這麽說？”
“這個男人，有點賊，還有點賤。”
“誒？”
席臻：“你想啊，他在作為一個拿錢的補課老師，不好好給學生補課，還一門心思和學生談起了戀愛。這種連職業道德的男人都沒有，人品又能好到哪去？”
秦蘭爸媽請他是來補課的，不是戀愛的。
這要是家長知道了，還不得氣瘋啊。
“而且現在又是高考階段，不管從哪個方面講，他至少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自己的學生確立關系，如果他真的喜歡秦蘭，也尊重她的話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，秦蘭去個朋友的生日宴會他都要管，限制別人的自由，這算什麽？”
在席臻眼裏，這簡直已經是“不要B臉”了。
不僅如此，他還嗅到了一股鳳凰男圖謀不軌的味道，秦蘭的家境很好。
當然了，後面是他猜的，也不敢完全確定，或許他真的只是喜歡秦蘭也有可能，最後總結了一句。
“垃圾只適合分類。”
墨竹：“你說的對，他這樣做，人品真沒好到哪去，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喜歡秦蘭。”
墨竹聽他這麽分析，心裏還是挺高興的。
“兒子，你三觀可以。”
“那當然了，耳濡目染嘛。”
母子倆一邊出來，一邊看車。
“不過作為朋友，我們不能擅自幹預什麽，就怕事情越來越糟糕，見機行事吧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的。”
和好朋友吃完飯，再和家裏的大人們吃飯，這是席臻往年生日的慣例。
墨言看到母子倆出來，朝他們招了下手。
“在這。”
墨言又開了他那輛非常騷包的車，以至於所有人的眼神都往這邊看。
墨竹一上車，就看到了後座的席銘。
他坐在車上，似乎在處理什麽文件。
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輕點，翻閱文件的速度也很快。
聽到車門開了，擡起那張波瀾不驚又完美的臉，看向了上車的墨竹。
“和朋友吃完飯了？”
墨竹嗯了一聲，把書包放下來。
“你還在工作嗎？”
“已經差不多處理好了。”
席銘合上電腦，拿了一瓶礦泉水，打開喝了，墨竹看著他的動作，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。
墨竹了解到，他幾乎不喝飲料，只喝礦泉水，她和兒子就不一樣了，各種“垃圾食品”都要嘗一嘗。
生活作息井井有條，大概因為強迫癥的原因。
這樣的神仙，就這麽被她拉下凡了嗎？
墨竹聽到他這麽說：“我們先去接爸媽，再去酒店過生日。”
墨竹脫口而出：“不去接你爸媽嗎？”
席銘聽到她這麽說，看她的眼神，多了幾分似笑非笑。
墨竹懷疑自己又在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鬧了笑話。
席臻：“媽，你和我奶奶不對付，你確定想在我的生日會上上演一場婆媳大戰嗎？”
墨竹一驚：“……我和你奶奶處得這麽差嗎？”
席臻：“和我姑姑比起來，你和奶奶相處得好像也還行？”
墨竹聽到這句話，再看到兒子臉上的遲疑，眼皮子又跳了一下。
“我和你姑姑，又怎麽了？”
席臻：“上次小姑姑來了，你還朝她舉起了防狼噴霧。”
“……有這麽誇張嗎？”
席臻：“媽媽，你說呢？”
墨言在駕駛座聽了，忍不住笑出聲。
其他人，也都是隱忍不笑的樣子。
墨竹一看他們的表情，就覺得不太妙。
上一次出現這種表情，還是討論她年輕時候有多會惹事兒。
“何止誇張，席銘的那個妹妹啊，看到你拿出防狼噴霧時都快瘋了，還說不就是和你打過一架，至於嗎！”
墨竹：“……”
TMD，都打架了，這還不至於嗎？
“按道理來說，以我的武力值，用不著防狼噴霧啊。”
席臻：“你說好歹是你的小姑子，打殘了不好。”
……這倒是她的風格。
墨竹沈浸在新一輪的打擊裏。
原來，她和席銘的家人關系這麽差嗎？
席銘沒怎麽說話，臉上的表情雖然還是不鹹不淡的，但那雙眼睛透露著幾分笑意。
“這些都不要緊，沒關系，有我在，你們之間的關系還是能平衡。”
老公，當然是平衡婆媳關系的關鍵了。
墨竹心裏還有一點點沮喪，但席銘說不要緊，她也就沒多想。
本來婆媳關系，自古以來都是個難題。
墨竹突然起了捉弄的心思，拋出了一個世紀老梗，開玩笑地問。
“所以席銘，假如我和你媽同時掉進了水裏，你只能救一個，你選擇救哪個？”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席臻腦子已經展開了聯想，他媽為了驗證是她重要還是奶奶重要，拉著奶奶一起跳下了河……
墨竹見除了席銘以外的人，都一副見了鬼的表情，聳了聳肩。
“我開玩笑的，你們幹嘛都嚇成這個樣子？”
……老姐，你TM可真不像是個會開玩笑的人啊。
時刻記住你的人設，狠人兒！
席銘回答她：“我會救我媽，然後跳下去和你一起死，不管你去哪裏，我都會跟著你。”
休想擺脫我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這下不僅僅是墨言和席臻了，連墨竹臉上都露出了一個難以言說的表情。
“怎麽都這麽看著我？”
席銘看了下他們，清淡的眼眸，流露出一個笑。
“我也是開玩笑的。”
大哥，你TM更不像是一個會開玩笑的人啊！
墨言忽然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心臟，這對夫妻，還真一個比一個狠。
車在路上行駛著，這個話題很快被拋到了腦後。
墨竹想了想，又問席銘：“你一直都只喝礦泉水嗎？”
墨竹不喜歡沒味道的水，飲料多好喝啊，各種口味的，她和兒子都喜歡。
席銘一直喝這種沒味道的水，不會覺得很乏味嗎？
“對。”
席臻看她的表情，大概了解她的想法：“你要帶我去買飲料？”
墨竹見他猜中了自己的心思，也不否認。
“我最近有一種特別對我口味的飲料，蜜桃烏龍茶，你要嘗嘗嗎？”
墨竹說完，還看了席銘一眼。
她也不知道他會不會拒絕。
席銘還是答應了：“好。”
席臻在邊上喊：“我也要喝！”
墨言：“行，你們一家三口去買飲料，我就不去了，今天走路累死我了。對了，順便幫我也帶一瓶。”
席臻一邊應著，一邊下了車。
三個人很快進了一家便利店。
墨竹拉開了儲存飲料的冰櫃，一眼就找到了她要的飲料。
大概因為暢銷，這款飲料到處都有。
席臻也拿了自己想喝的，又給墨言拿了。
三個人去前臺付賬，收銀員像是沒見過這麽好看，穿搭也很有品位的男人，臉都紅了。
墨竹擰開了瓶蓋，遞給他：“你嘗嘗這個？我還蠻喜歡這個口味的，你應該也會喜歡。”
席銘嘗了一口手上的飲料，甜的，他的眉峰跟著皺了一下，似乎有些受不了。
墨竹有點樂了：“別人喝到苦的才會皺眉，你喝到甜的皺眉？”
她發現了這一點，還覺得挺好玩，他到底是有多不愛吃甜的啊。
席銘：“太甜了。”
“怎麽會？我選的不是很甜的啊。”
席臻在邊上開啟了吐槽：“我爸就這樣，他不喜歡喝甜的東西，但媽你還真是十年如一日的堅持，要帶他嘗各種不一樣的飲料，尤其是甜的。”
墨竹覺得這飲料還好啊，不至於要甜到掉牙吧，她一邊想，自己還湊上去喝了他的飲料一口，似乎是想驗證甜度的事兒。
以為席銘個頭過高，她還墊腳了，才夠著他手上拿飲料的高度。
此時她的動作行為，完全是無意識的。
但落在別人眼裏，這就是有意撩/撥了。
席銘的睫毛也跟著垂了下來，他看到少女靠近他，那股清蘭的淡香，隨之侵入他的呼吸。
良久的，驅之不散。
席銘垂眸看她，梳理嚴謹的頭發，在額頭上掉下一縷。
他的手甚至已經習慣性地，想要做點什麽。
如果是以前，他會扣著她的後腦勺，然後親吻她，不會顧忌現在到底是在公眾場合還是在家裏。
對於這種早已破了的規矩，在他心裏已經無所謂了。
不過，這大概是他第一次在穿越後的她面前，流露出這麽濃烈的情緒。
他的內心，已經在波濤洶湧。
可是他眼前的少女，一無所知。
現在的他已經太了解她了，可現在的她，對他還不甚了解。
這麽一想，席銘想要撫摸她頭發的手，又放了下來。
與此同時，男人臉上又重新浮現了一個淺淡的笑。
溫和的，又讓人安心的，和往常一樣。
這樣的情緒變化從開始到結束，半分鐘都沒有。
但在旁邊喝飲料的席臻，眼神就暴凸了一般。
自打他媽穿越以來，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爹媽有這麽親密的行為。
喵了個咪！臥了個槽！
確認過眼神，是八卦的眼神。
因為席銘是背對著席臻的，他看不到席銘此時的表情。可是就這麽看著，兩個人都要靠上了一樣，很親密。
席臻開始心癢癢了。
墨竹完全沒有註意到兒子的表情有多不可思議，也沒有註意到眼前男人的神態變化，而是一心放在了飲料上面。
“這不還好嗎？”
等看到席銘沒有動，墨竹才想起自己剛剛做了什麽事，突然瞳孔地震。
媽的，她怎麽能就這麽喝他的飲料，他還拿在手上呢。
這……算不算間接接吻？
這句話剛從腦子裏蹦出來，男人那道帶著優雅的淡漠嗓音已經在耳邊響起。
“嗯。”
聽起來，像是剛好回應了墨竹腦子裏的那個問題。
“啊？”
還好席銘不會什麽讀心術，否則墨竹要羞臊得幹脆自殺算了。
“我們回去吧。”
在墨竹認真思索的時候，席銘已經蓋上了飲料。
但他在蓋上飲料之前，又喝了一口。
“……”
間接接吻四個字，又在墨竹腦子裏炸開了煙花。
直到一家三口回到車上，墨竹還在想。
這個男人估計天塌下來，也應該不會眨一下眼，就是這麽的面不改色。
可能有人不喜歡這種性格，覺得太古板無趣了。
可對墨竹而言，席銘讓她安心。
他們去接了蘭翠雲老兩口，去了附近某酒店為席臻過生。
長輩們吃飯，當然沒有小輩們鬧騰。
這次餐桌上，多了很多墨竹喜歡吃的菜。
“竹竹，多吃點。”蘭翠雲給她夾了幾個雞尖，“你小時候最愛吃的。”
席銘給她盛了一碗湯，放到她左手邊。
墨言忽然在一旁發起無情嘲笑：“哈哈哈，我想起一件事，別人小時候吃魚卡刺也就算了，我姐她小時候吃雞翅居然都能卡到喉嚨裏了……”
啪的一聲，蘭翠雲一巴掌拍到了墨言腦袋上。
那聲“啪”特別響，響到全場都聽到了。
“……”
墨言被拍得一臉懵逼。
“媽，你幹嘛打我！”
墨山看了他一眼：“活該，誰叫你嘲笑你姐姐。”
席臻在邊上毫不客氣地笑了起來。
笑完了，他又問他媽。
“媽，你真吃這玩意兒卡喉嚨裏了？”
墨竹：“ 7歲的事情了，我哪裏還記得……”
墨言在邊上無情揭穿：“艾瑪，你還說你不記得，你不記得怎麽知道是7歲的事情……媽你怎麽又打我！”
閉嘴吧，臭弟弟！
一想到席銘還在這，媽的她的裏子面子全都丟光了！
打完人的蘭翠雲，還讓大家吃菜，不用管他，從頭到尾都十分淡定。
——
自從墨竹拒絕了論壇版主胡清華的撤訴要求，她也賭氣一般不刪帖子，不僅僅是想膈應人，也想賭一把。
漂亮姑娘對自己的名聲都非常看重。
只是，她還沒等來墨竹的妥協，就等到了法院的傳票。
一看到自己要賠錢，胡清華真有點悔不當初。
幾萬塊錢，對她來說已經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了。
再就是高川，他誹謗造謠墨竹在先，隨時可能要面臨退學的後果。
“墨竹同學。”
為了這事，教導主任和年紀主任都來了打圓場，一男一女，女人戴著一副眼鏡。
“這件事，要不就這麽算了吧？”
墨竹：“算了？”
她還有點不知道，這個算了，是什麽意思？
萬主任說：“關於帖子的事情，學校已經了解得一清二楚了。這件事，的確是高川同學的錯，至於胡清華同學，她也為她的行為感到抱歉。”
墨竹：“既然她感到抱歉，為什麽不及時刪帖子，在論壇上向我道歉？”
萬主任：“胡清華同學已經刪了帖子，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吧？”
墨竹：“讓她刪的時候她不刪，現在晚了，要為這個後果埋單。她侵犯了我作為公民的權利，違法了。”
萬主任此時的心裏，真的是一陣無fuck說。
吳主任也開始勸說了：“但是高川同學家境不好，他在一中上學也不容易，馬上要高考了，難道你要趕盡殺絕嗎？”
墨竹：“吳主任，這話我有點不明白，受到傷害的不是我嗎？”
吳主任：“我知道你受了很大的委屈，但你能不能換個角度想一想，高川同學要是退學了，可能一輩子就毀了，你忍心看到他就因為這一件錯事，萬劫不覆嗎？”
吳主任的道德綁架綁得很熟練啊。
謝邀，我很樂意看到。
如果1班班主任黃建華在場的話，她可能會對這兩個上級領導說。
你們對她一無所知。
墨竹：“你的意思是，他如果退學了，不能參加高考，我就是那個毀了他一輩子的人？”
吳主任：“……倒也不能這麽說。”
雖然道德綁架是這麽個性質，但這麽攤開來說，他也要臉的。
墨竹：“如果我有罪，法律會制裁我。”
萬主任看她這樣，臉色不太好了。
“墨竹同學，你這是不願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嗎？”
墨竹：“很明顯不是嗎？我不願意。”
“很好。”
萬主任臉色變得鐵青，他已經很久沒見到這麽頑固不化的學生。
“如果你非要這麽做的話，我只好請你一塊退學了。墨竹，你轉到一中來，先是和桑元鬧矛盾，現在又是高川，你這樣麻煩不斷，我們學校也要不起你了。”
居然還威脅她？
換了以前來退學這一招，她都不可能低頭，因為她沒錯。
現在作為一個有後臺的人，她更不可能懼怕。
所以，她擺出了一副笑著的表情。
“隨便啊，你們想開就開好了。就是給兩位主任提個醒，開除理由最好找個其他老師同學願意相信，又不會觸及到法律的，否則我的律師函，可能會發到你們手上。”
萬主任一看，這學生居然還敢威脅他，心裏是又氣又怒。
他還就不信了。
“叫你家長來，不用等校長了，我現在就告訴你家長，以後你都不用來學校上課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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